时间:2023-4-19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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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曰:

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。

将相本无种,男儿当自强。

话说吴神仙前来西门府相面,算出西门庆不久就要升官发财,临老还有二子送终。这话西门庆爱听,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。

这天他在花园里手摇芭蕉扇儿,信步闲游。走到大卷棚聚景堂内,周围放下帘栊,四下花木掩映。正值日午,只闻绿阴深处一派蝉声,忽然风送花香,袭人扑鼻。赋诗一首:

绿树荫浓夏日长,楼台倒影入池塘。

水晶帘动微风起,一架蔷薇满院香。

西门庆仰面躺在摇椅子上打扇乘凉赋诗,又见来安儿、画童儿两个小厮来提水。

西门庆对他俩说:“你俩过一个来。”来安儿忙走过来,西门庆吩咐说:“你到后边跟你春梅姐说,提一壶梅汤过来我喝。”来安儿应诺去了。

不一会,只见春梅戴着家常银丝云髻儿,手提一壶蜜煎梅汤,笑吟吟地走来,大老远就问:“你吃饭不曾?”

西门庆说:“我在后边吃过了。”

春梅又说:“怎么不进屋里来?听说你要喝梅汤,后边给现做的,还热着哩。等我放在冰里湃一湃吧。”西门庆点了点头。

春梅湃上梅汤,又来扶着椅子,拿过西门庆手中的芭蕉扇子,帮他打扇,故意问他:“昨儿你在大娘屋里都聊些什么?”

西门庆说:“还不是吴神仙相面那事儿哩。”

春梅说:“那道士说俺要戴珠冠,大娘却说‘有珠冠,只怕轮不到她头上’。你看这话说的?”

西门庆一怔:“大娘何曾说过这话?”

春梅说:“爹就别瞒了。你与娘聊的那些话儿,俺都听到了。常言道‘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’嘛。从来旋的不圆,砍的圆。这时运的事儿,谁又能说的准?难道俺就只能在你家做一辈子奴才?”

西门庆笑着说:“小油嘴儿,到明儿若有合适的,替你上了头,打发出门子便是。但愿你能大富大贵,俺们也跟着沾光!”说着一把将她搂到怀里,手拉着手儿玩耍,又问:“你娘在哪里?怎么没瞧见?”

春梅说:“娘这会子在屋里头闷闷不乐的,说那老道士胡说八道。相她什么淫妇,什么克夫,又什么短寿的,没一个好处。她能高兴起来嘛?方才叫秋菊烧水要洗浴来着。又说等你一块儿,便先睡了。”

西门庆说:“原来如此?等我喝完梅汤,与她鬼混去。”

春梅这两天也是乐开了花,吴神仙说她要大富大贵,将来还要被敕封诰命夫人。这叫她心里美滋滋,将梅汤湃好,又屁颠屁颠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西门庆喝。

诸位看官,这个春梅可是书中的女三号,别看她现在还是西门庆收用的丫头,名不正言不顺的,位居人下人。可后来她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了,一路节节高升:先是做了守备府周秀的妾,生了儿子,不久又被扶正,还敕封守备夫人哩。

西门庆喝毕梅汤,搭伏着春梅肩膀儿,转过角门来到潘金莲房中。只见她早在一张新买的螺钿床上睡着了。

只因潘金莲嫉妒李瓶儿房中有一张螺钿敞厅床,遂叫西门庆也花了六十两银子给她买一张过来。而且螺钿还要带有栏干,两边槅扇都是螺钿攒造花草翎毛,挂着紫纱帐幔,锦带银钩,一定要比李瓶儿的还要气派才行。

这潘金莲虽然争强好胜,心比天高,却命比纸薄。吴神仙相她面带邪淫,吴月娘骂她是九尾狐狸精转世,一点没冤她。又相她命中克夫,你看她岂止是克夫,只要是家中男丁她都克:早年克死亲爹,在王招宣府学弹唱克死王招宣,在张大户家做丫鬟把大户给克了,后来又鸩杀武大郎,再后来不仅克死了西门庆,就连李瓶儿生的官哥也被她加害致死。但最终还是劫数难逃,死在男人手里,好象武松天生是她的克星,等六年后遇朝廷赦免回家,武松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她骗至家中,剖腹剜心用来祭奠它大哥。

潘金莲因相面这事儿闹得心情不太好,今儿便早早睡了。

西门庆见她睡的正香,不禁精虫上脑,令春梅带上门出去,悄悄与她作到一处。作了好大一会子,潘金莲才睁开眼,嗔道:“怪强盗来,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?俺睡着了,都不放过。睡的甜甜的,掴混死了我!”

西门庆说:“睡得真死!幸好是我,要是个陌生男人进来,你也推说不知道?”

潘金莲说:“我不好意思骂你的,谁人七个头八个胆,敢进我这房里来?也只有你这般没大没小的。”

原来潘金莲因前儿西门庆在翡翠轩夸奖李瓶儿身上皮肤白,也暗暗将茉莉花粉把身子都涂抹一遍,涂抹的白腻光滑的,异香可爱,这是想与李瓶儿争宠的。

西门庆见她皮肤雪白,又穿着新做的两只大红睡鞋,漂亮极了。边作边欣赏起来。

潘金莲说:“怪货子来,只顾端详什么?俺的身上黑,不似李瓶儿的身上白就是了。她怀着孩子,你便怜香惜玉,可俺们是捡来的不成?由着你这样摆弄?”

西门庆转口问:“说你要等着我过来一起沐浴的?”

潘金莲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来?”

西门庆说:“是春梅说的。”

潘金莲说:“好吧,一起洗,我叫春梅端水过来。”不一时把浴盆端到房中,二人洗起了鸳鸯浴。这期间又穿插些岛国动作片,不在话下。

二人在水中玩耍一歇子,都累了,西门庆便身着短襦上炕躺歇着。潘金莲叫秋菊过来放桌子摆酒,又恐怕他肚中饥饿,便先拿果馅饼与西门庆吃。

不多会,秋菊拿过来一银注子酒来。

潘金莲只倒了一盅,摸了摸,是冰凉的,就朝秋菊脸上一泼,泼了一头一脸,骂道:“该死的贱奴才!我叫你烫热了拿来,却为何拿冷酒给你爹喝?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?”又叫春梅:“给我把这奴才拉到院子里跪着去。”

春梅也瞅着秋菊骂:“我替娘后边卷裹脚去来,只一会子没在跟前,你就能弄下这一出?”

秋菊把嘴嘟囔着,喃喃呐呐地说:“之前爹娘一直在喝冰湃的酒儿,谁知今日又改口了。”

潘金莲听见了,就骂:“好个贼奴才,这倒是我的不是了?与我拉过来!”又叫春梅每边脸上抽十个嘴巴。

春梅这两天心情不错,就对潘金莲说:“打她也污了我的手。娘还是叫她顶着石头跪着吧。”于是把秋菊拉到院子里,叫她顶着块大石头跪着。

潘金莲重新叫春梅暖了酒送来,陪西门庆喝了几盅,撤去酒桌,放下纱帐,又吩咐春梅带上房门,与西门庆相拥而眠。这正是:

若非群玉山头见,多是阳台梦里寻。

话说西门庆与潘金莲两个洗毕澡,就睡在房中。

春梅可不想当电灯泡,便走出门外,坐在穿廊下一张凉椅儿上纳鞋,只见琴童儿在角门口探头探脑的。

春梅就问他:“鬼鬼祟祟的,你有什么事儿吗?”

那琴童见秋菊顶着石头跪在院子里,一只手指着秋菊一只手捂着嘴偷笑。

春梅骂道:“怪行货子!有什么话,说就是了,指手画脚干嘛?”

那琴童笑了半天,才说:“看坟的张安,在外边等爹说话哩。”

春梅说:“贼种!张安就是了,何必大惊小怪的,我因为你撞见鬼了哩!小声点儿,爹和娘都睡着了。惊醒他们,有你好看。你先叫张安在外边多等会儿。”

琴童儿只好走了,约摸半个时辰,又来角门口探头探脑,问道:“爹起来了没有?”

春梅说:“怪囚!跟个冒失鬼似的,吓我一跳,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,跟叫魂一样哩!”

琴童说:“张安急等着跟爹说话哩!说他还有别的事,怕耽误了。”

春梅说:“爹娘睡的正香,谁敢打扰他们,你就叫张安好好等着吧。实在不行,叫他明儿再去干别的。”

两人正说着,不料想西门庆醒来在房里听到了,便叫春梅进屋问话。

春梅说:“是琴童说,坟上张安儿在外边等着爹,有话说。”

西门庆说:“给我拿衣服来,我现在就去。”

潘金莲也醒了,在一旁问:“张安过来说什么?”

西门庆说:“咱家祖坟的隔壁,那赵寡妇家庄子带田地一起要卖,要价三百两银子。我出价二百五十两,前儿叫张安过去跟她讨价还价的。里面有一眼井,四个井圈打水。如果能买成这庄子,都打通合为一处,在上面盖三间卷棚,三间厅房,叠山子花园、井亭、射箭厅、打毬场,倒是个玩耍的好去处,花上几两银子收拾也值。”

潘金莲说:“也行,咱们还是买了吧。明儿上坟时,大家都到那里好好玩耍。”

西门庆点了点头,起身来到前边与张安说话。

说到祖坟,潘金莲呢,想起吴神仙说她短命这事儿,心情又不好了,便来到院中喝令春梅过来打秋菊撒气儿。

春梅懒得动手,跑到外边叫琴童儿过来用吊板子打秋菊。

潘金莲在一旁骂到:“叫你拿酒,你怎么能拿冷酒给你爹喝?原来你在家里也没大没小的吗?说你两句,还顶嘴儿的!”又喝声:“叫琴童儿给我着实打这奴才二十板子!”

那琴童儿也吊儿郎当的不用力,打到第十板子,李瓶儿便过来劝住了。

潘金莲叫她给李瓶儿磕头答谢,这才叫她起来,厨下去了。

李瓶儿对潘金莲说:“今儿老潘领一个十五岁的丫头过来,被后边二姐姐买了过去,留作房里使唤!只要七两五钱银子,咱们过去瞧瞧吧?”两人遂一起往后边去了。

原来李娇儿叫西门庆用七两银子买了个丫头过来,又给改名夏花儿,不在话下。

再说来保同吴主管一并押送生辰纲送往东京蔡太师处。

此时正值酷暑天气,路上十分难行,二人一路风尘仆仆,忍饥挨饿的,终于到了东京万寿门外,找了间客店住下。到次日,二人找来脚夫抬着礼物,直奔天汉桥蔡太师府门前相机行事。

来保叫吴主管押着礼物,自己整了整衣冠,走上前来,对守门官吏唱了个喏。

那守门官吏问他:“你是哪里来的?”

来保说:“我是山东清河县西门员外家人,前来给老爷进献生辰礼物。”

官吏骂道:“贼少死野囚军!哪里轮得到你家东门员外、西门员外的叫?俺老爷当今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不论三台八位,不论公子王孙,谁敢在俺老爷府前这等称呼?趁早给我死一边去!”

来保怔在当口,正进退两难,里头有个认识来保的,就过来对来保说:“这是新来的守门官吏,才到几天,他不认的你,休怪。你要禀见老爷,须得先请出翟大叔来。”

这来保脑袋瓜多灵活,没等他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,递给那个人。

那人说:“我就不用了。你再添上一份,送给那两个看门的官吏吧。也别与他们太较真!”

来保连忙又从怀里掏出三包银子来,每人一包,见者都有份。那两个守门官吏收了银子这才有些笑容儿,便说:“你既是清河县来的,先在这等着。等会子我再领你先见翟管家。老爷才从上清宝霄宫进了香回来,在书房午睡哩。”

不多会,守门官请出翟管家,只见他穿着凉鞋净袜,青丝绢道袍。

来保见了翟管家,忙磕头。翟管家答礼相还,说道:“前儿辛苦来一趟。听说你又前来给老爷进献生辰礼物了?”

来保点了点头,递上一封揭帖,又叫挑担子的脚夫捧着一对南京尺头,三十两白金,说道:“这是家主西门庆,孝敬翟爹的,不值钱的东西,留作翟爹赏人用吧。前儿盐客王四之事,还多蒙翟爹关照。”

翟谦说:“此礼我本不该受。罢,罢,我先收下吧。”

来保又递上写给蔡太师的寿礼帖儿,翟谦翻开看了一下,又还给来保,吩咐把礼物先抬进来门里来。

原来在二门的西边有三间倒座,来往的杂人都在那里待茶。

不一会,一个小童端来两杯茶,招呼来保、吴主管喝了。

等蔡太师醒来出厅,翟谦便禀知他知。

蔡太师听了,便令人叫来保、吴主管前来进见。二人连忙前来,跪于阶下磕头行礼。

翟谦先把寿礼揭帖呈给蔡太师观看,来保、吴主管又叫脚夫抬献礼物。但见:黄烘烘金壶玉盏,白晃晃银铸仙人。锦绣蟒衣,五彩夺目;南京纻缎,金碧交辉。汤羊美酒,尽贴封皮;异果时新,高堆盘盒。

蔡太师见了这些新奇之物,岂能不心动?但他嘴巴上却说:“这些礼物决不能收的,你们还是抬回去吧。”

来保当然不懂他的心思,一听说叫他抬回去,便一个劲儿叩头,说道:“小的主人西门庆,也没什么孝敬老爷的,只能进献这些微物,还望老爷收下吧!如果老爷嫌弃,留下赏人也罢!”

蔡太师说:“既然如此,那就叫左右收下吧。”旁边听候的一干人等,遂将礼物悉数收下。

蔡太师又说:“前儿那沧州客人王四等人之事,我已差人下书,跟你们山东巡抚侯爷打过招呼。今儿可有结果出来?”

来保说:“承蒙老爷天恩,众盐客早都放了出来了。”

蔡太师又说:“多次承你主子费心,无物可伸,如何是好?你主子身上可有什么官差?”

来保说:“小人的主人乃一介乡民,有何官差?”

蔡太师说:“既无官差,昨儿朝廷钦赐了我几张空缺委任名单,我安你主子在你那山东提刑所,做个理刑副千户,顶补千户贺金的员缺,好不好?”

来保听说要给主子赐官,岂敢不肯,慌忙叩头答谢:“承蒙老爷莫大之恩,小的及家主全家粉身碎骨,也报答不清!”

蔡太师听了,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,又唤堂候官抬书案过来,当即签押了一道空缺委任状,把西门庆名字填注上面,委任他作金吾卫衣左所副千户、山东等处提刑所理刑。书写完毕,对来保说:“你二人替我进献生辰礼物,多有辛苦。”又问:“后边跪的是你什么人?”

来保正想说他是西门府的店铺伙计,谁知那吴主管早已走上前自我介绍:“小的是西门庆的小舅子,名叫吴典恩。”

蔡太师说:“你既是西门庆舅子,我见你倒也是个人才。”又唤堂候官取过一张委任状:“我安你在本处清河县做个驿丞,倒也合适。”

那吴典恩耍了个小聪明,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捞到一个官职在身,心里乐开了花,便磕头如捣蒜地向蔡太师叩谢。

接着蔡太师又取过一张委任状来,把来保名字填写山东郓王府,做了一名校尉。那来保也磕头谢了,领了委任状。

蔡太师嘱咐他们明儿早晨,去吏、兵二部挂号,讨勘合,限日上任应役。又吩咐翟谦安排他们在西厢房用饭,临了又掏出十两银子赏给他二人做盘缠,不在话下。

看官可知:那时宋徽宗临朝,天下失政,奸臣当道,朝中有高、杨、童、蔡四个奸党,在朝中贪污爱贿,卖官鬻爵,悬秤升官,指方补价。夤缘钻刺者,骤升美任;贤能廉直者,经岁不除。以致风俗颓败,赃官污吏遍满天下,役烦赋兴,民穷盗起,天下骚然。这正是:

不因奸臣居台辅,合是中原血染人。

当下翟谦把来保、吴主管邀到西厢房用饭,二人大盘大碗地吃着,又都捞了官差在身,心里美滋滋。

席间翟谦向来保说:“我还有一件事,想劳烦你爹替我看看,不知你爹肯不肯帮忙?”

来保说:“翟爹你这说哪里话!承蒙你老人家在老爷面前说好话照顾,正无以回报,岂有不答应的道理。翟爹只管吩咐,无不奉命。”

翟谦说:“不瞒你说,我曾经答应过老爷,终生不娶。不过如今我年将四十,常有疾病,身边通无所出。想劳烦你爹,你家可有好女子才人的,不超过十五六岁,替我寻磨一个送来。该多少财礼,我一一奉过去。”

来保一听,心想:这事好办,俺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。想到这便一拍胸脯替西门庆答应了。

翟谦听了很满意,遂将一封人事并回书交给来保,又送给他们二人每人五两银子。

来保再三不肯接受,说道:“刚才老爷上已赏过了。还望翟爹收回去吧。”

翟谦说:“老爷是老爷的,我是我的,二位不必推辞。”二人见推辞不掉,便收下了。

翟谦陪着二人吃完饭,又说:“我这边再派个办事官跟着你们,先到你们落脚处住下,明早好一同前往吏、兵二部挂号,陪你们领了勘合,好起身。省的你们明儿跑来跑去的。只要我吩咐了下去,部里也不敢迟滞你们的文书。”

来保与吴典恩点头答谢。

翟谦便唤来一个办事官,名叫李中友的,吩咐他说:“你跟这二位明儿同到部里挂了号,讨勘合出来吧。”

那李中友领命与来保、吴典恩一并作辞,出了蔡太师府门,来到天汉桥街上他两落脚的酒店内说话。

闲聊了一会子,来保便招待李中友喝酒,又给了他三两银子,约定明儿一早先到吏部,然后到兵部,都挂号讨了勘合。

那些部里的,一听说是蔡太师老爷府里的人,谁敢怠慢,一路开绿灯。金吾卫太尉朱缅,即时使印,签了票帖,行下头司,把来保填注在本处山东郓王府当差。又拿了个拜帖儿,回翟管家。不到两天,把事情办得妥妥的。

来保与吴典恩辞谢,李中友客套了一番便回府答话去了。

来保见李中友走远了,便问吴主管:“你怎么能说是俺爹的小舅子?”

吴典恩笑了,说道:“你大娘姓吴,俺也姓吴。俺与你爹又是结拜兄弟,没改姓又不差辈儿的,有何不可?”

来保苦笑着说:“如此说来,可苦了俺,俺须得叫你舅老爷了?”

吴典恩说:“俺只是耍了一个小聪明儿,谁知道蔡老爷一开口便赐俺这么大一个官儿?说来,你不也跟着沾了光,叫你做一个校尉,还不知足?”

来保挠头说:“俺还不知道校尉是几品呢?”

吴典恩说:“随他几品,大小是个官儿。只是俺谎称是你爹小舅子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!”

来保点头答应了,二人便雇人从头起身,星夜兼程回到清河来报喜。

西门庆呢,一个劲儿巴结蔡太师,此时付出终于有了回报。这正是:

富贵必因奸巧得,功名全仗邓通成。

不是一番寒彻骨,怎得梅花扑鼻香。

(未完待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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